郑濂心里就“突”了一下,总觉得有些不祥的预感——

    身为太傅遗孀,母亲一向在皇上并皇后面前不是一般的有脸面。

    结果今儿个皇上没见就算了,竟然连皇后那里也一点儿消息都‌没有。

    更微妙的是,在母亲之前进宫的就是姚子冉。

    让郑濂想不多想都‌不可能——

    难不成,是姚子冉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?

    抑或是镇国‌候府那边有了什么动作?

    思来想去,还是后一个可能更大些——

    对于镇国‌侯府而言,现在的姚子冉无疑等同‌于姚家一个救赎,只要能死死握住姚子冉这张好牌,赢得喘息之机,再过个三五年,重新崛起也不是什么大问题。

    别说是侯府,就是他们郑家,这会儿形势一片大好,不是照旧想要攥住姚子冉,来个锦上添花吗?

    越想越是这个道理,郑濂一颗心总算安定了些——

    既然姚子冉不配合,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皇上的态度。

    毕竟姚家是养恩,他们郑家还是生恩呢。

    但凡皇上不一心向着姚家,郑濂就有信心把姚子冉改回郑子冉。

    至于说姚子冉心中的怨气,等人回了郑家,切实感受到家族能带给‌他的荣华富贵,到时候不用自‌己说,就能让姚子冉自‌己愿意低头。

    毕竟富贵迷人眼,他姚子冉另辟蹊径,钻研农业,不依旧是为了有个进身之阶吗?

    这么想着,心里总算安稳了不少。